2017年12月6日 星期三

全能神教會 | 「天使」在黑暗中墮落 在神光中復甦

「天使」在黑暗中墮落 在神光中復甦

江西省 蕭平
我自幼跟隨母親在家庭教會信耶穌,當時雖然家境貧寒,信神還受到國家政府的逼迫,但總覺得心裡有說不出的踏實、快樂。畢業以後,我去了一家市級醫院上班。當時經常有媒體報道醫療系統的不正之風,我恨透了那些敗壞門風的同行,認為他們是害群之馬,敗壞了風氣,導致醫患關係緊張。我暗下決心,一定要做一個有良知的救死扶傷的好醫生,得對得起「白衣天使」這個稱號。
但萬萬沒想到,上班的第一天,我的決心就遭遇到錢財的考驗。那天我剛到科裡,科主任就把我叫到值班室,塞給我300元錢,我問是什麼錢,他說:「你先別問,拿著就是了。」我心裡一顫:這就是傳說中的「回扣」啊!我想把錢退給主任,維護一個「純潔」醫生的形象,可是想想自己以後要在這裡長期呆下去,這麼不給主任面子,還怎麼在這裡立足啊!再說,這錢我不拿,自然有別人拿,再怎麼樣都不會回到病人手裡,而且我一個人不拿也改變不了整個行業的風氣,我以後對病人好點就是了。猶豫再三,我還是選擇收下了錢。本來按照做醫生的「規矩」,剛畢業的醫生沒拿到處方權之前是不給回扣的,而我竟然在上班的第一天就碰到這麼「好心」的主任,給我發回扣。現在回想起來,真感到羞愧,上班的第一天300元錢就把我那精心維護了多少年的脆弱的「良知」撞擊得支離破碎。
後來上班時間長了,我才發現回扣之風遠比我之前了解的嚴重得多,瘋狂得多,變態得多。一種藥品從進醫院到用到患者身上,每一個環節都有回扣,用「層層剝削」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一般開單醫生的回扣是藥品價格的15%-20%,藥房統方的藥師(每個醫生開了多少藥需要藥房統計出來才能算回扣)、藥房主任、藥劑科主任、分管院長、院長都有回扣。這是一條長長的利益鏈條,而這些利益最終都要讓患者買單。曾經有一次在江西一家知名藥企的藥品推介會上,我親耳聽到一名藥品推銷負責人說他們要用80%的業績來作銷售,意思就是說藥品價格的80%用來做回扣,這就是藥品價格一直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在上班期間,面對病人那一雙雙無助、信任的眼睛的時候,我心裡也覺得不安,因為以前我自己家裡人也生過病住過院,我知道他們的錢來之不易。但是在巨大的金錢利益面前,我那僅有的一點惻隱之心一次次地崩潰坍塌,最後變得麻木了。在病人面前,我和顏悅色,關懷備至,背後開處方的時候卻無所顧忌,怎樣能提高收入、怎樣能拿更多的回扣就怎麼來。那些善良無助的病人,哪裡知道他們信任依靠的醫生給他們吃的、用的那麼多藥品中,有許多根本就不需要用,而且裡面有那麼多的貓膩。「是藥三分毒」,我們這些受人尊敬的「白衣天使」,為了自己的利益,在治療病人的同時更在毒害著每一位患者。
在醫院裡除了回扣以外,醫生白吃白拿白要的現象也很普遍,收受紅包更是公開的祕密。上班時間長了以後,我也有了固定的病人群體,也就有病人常常給我送一些土特產或錢財物品(農村的送土雞、土雞蛋、野味等等,城市裡的就送購物卡、瓷器或者其他東西)。剛開始我感到很不好意思,覺得不應該拿別人的東西,覺得虧欠人家,而且這些都是不義之財,所以常常推辭。後來我看到所有的醫生都這樣收,甚至有的醫生還暗示病人送什麼東西給他,病人成了醫生的取款機、提貨卡,成了醫生的社會資源。我也就覺得收受病人的財物是理所應當了,甚至開始羨慕那些會收禮的同事,覺得他們玩得「轉」,因為他們缺什麼有人送,吃飯有人買單,出去玩有人陪,遇到難處有人擺平。慢慢地,我也變得越來越勢利,對那些常常給我送禮、請我吃飯的病人,我熱情周到,關懷備至,而且在許多事上為其大開方便之門,比如在科室病床緊張的時候,我會給這些病人提前留病床,在我的權力範圍內給他們優先治療、優先手術等。當然,我的「愛心」他們也都心裡有數,通常都會給予回報的。而一般病人需要我提供方便的時候,我會以種種理由推脫,比如「我已經下班了」「這事不歸我管」「我也沒辦法」等。
醫院裡,每個科室都有創收任務,每個月必須完成多少業務收入,否則就要剋扣獎金。剛開始我也感到不解,醫院又不是企業,怎麼可能做到提高業務收入呢?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有多少病人才有多少收入,總不能到大街上拉人來住院吧。後來我總算知道了,創收就是千方百計提高門診和住院人數,在有限的病人身上搾取更多的錢財。為了提高經濟效益,醫院往往要求醫生把無病說成有病,小病說成大病,能門診治療的說成必須住院治療(同樣的病,住院治療的醫療費比門診治療要高出十幾倍),造成患者情緒緊張,病人不明真相紛紛搶著入院,導致醫院住院人數激增,病床緊張,這就是很多真正需要住院治療的病人上醫院看病感覺「一床難求」的原因。在這種人為製造的假象背景之下,各大醫院紛紛擴大規模,擴張病區,增加病床。醫院裡加床現象普遍,幾乎每個病房都會加一至兩張病床,甚至在走廊裡也加床。這樣,病房衛生消毒情況就特別差,根本不能達標,走廊裡的加床就更不用說了。這也是醫院醫源性感染率(指病人在醫院治療期間因病房衛生消毒狀況差導致的感染,以及病人擁擠導致的交叉感染,換句話說,這些感染是醫院給病人造成的)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而這一切,病人都不知情,有的病人不明就裡,在走廊上求得一張病床還對醫生感恩戴德。正常情況下,每個住院醫生只允許分管6-8張病床,也就是說,一個醫生只能給6-8個病人看病才能保證醫療質量。醫院在盲目擴張的同時,為了減少支出,並不相應增加醫生人數,這樣,每個醫生不得不分管很多的病人,一般都是正常情況的兩三倍。住院醫生分管的病人多,需要完成的醫療文書也特別多,所做的治療也多,忙得不可開交,可想而知,病人所得到的醫療服務質量會有多差,因此常常導致醫療事故發生。我在做住院醫生的時候,最高峰時曾一人管過30張病床,每天上班疲於奔命,像個機器人一樣,精神高度緊張,甚至有些神經衰弱,現在回想起來都害怕。當時,我實在受不了,也想過辭職不幹,但想想能進市級醫院工作也不容易,現在好好幹,說不定還有提拔的機會,俗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等有朝一日做上主任,當上領導就好了。於是我咬緊牙關,寧可身體透支,也要拿命換錢。
醫院每個科室每天早上都會開晨會,醫護人員坐在一起,關上門公開討論如何提高業務收入,比如多開檢查化驗,延長病人住院天數,旺季時提高病床周轉率(旺季時想方設法趕病人出院,好讓新病人住進來,因為通常新病人比長期住院病人平均每天花的錢多)等等。在醫院裡竟然也流行旺季淡季的說法,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說的不是人話。老百姓都巴不得人少生病,病人少一點,我們卻巴不得人多生病,病人多一點。一般情況,我們商量好創收的手段以後,都會統一口徑形成規矩,讓不合理變成合理,而且都有一套說辭去應對患者,病人對此毫無辦法,只能任人宰割。這就是為什麼很多病人到醫院都覺得檢查費特別高而且重複檢查的次數特別多的原因。我一開始也覺得這樣特別黑,完全是坑人,把本來就夠可憐痛苦的病人進一步推向深淵,但時間一長也麻木了,還會主動出謀劃策,最後完全失去良知,眼裡只有錢和物了。於是我們開大處方、大化驗單、大檢查單,完全置病人的感受於不顧。很多時候在還沒有問診、體檢之前,檢查單就已經開好了,因為都是「常規」,都是「必開」。當時還鬧出一個大笑話,我的一個同事竟給一位女病人開B超單檢查「前列腺」(女性沒有前列腺),雖然在外表上這是一個失誤,但可以看出醫生在診治病人的時候根本不是按照病情做合理的檢查,而是睜著眼睛瞎開亂開,完全是為了利益。還有更黑的是,那些常用藥品、貴重藥品我們經常不整支整瓶使用,而是每次使用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然後把用藥時間延長兩倍、三倍,但是拿藥收費的時候,卻都是按著整支整瓶收錢。在護士配藥的時候就可以幾個病人共用一支藥或一瓶藥,這樣既可以「節約」出很多藥品再次賣給患者,還可以延長病人住院時間,一舉兩得。因此,在醫院病房裡聽到最多的就是護士在那裡喊:「×號床欠費了,藥拿不了,趕緊交費。」而醫生在病人快出院的時候總會詢問病人(特別是自費病人)還有多少錢,這在病人那裡理解為醫生對患者的關心,怕自己欠費出不了院,其實醫生是想問個實底,看可以給病人開多少藥帶回家,結果很多自費病人,特別是農村病人,最後只剩下路費錢回家。在醫生肆掠之下,多數病人都不堪重負、怨聲載道,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痛苦的根源,只是一味地埋怨自己命不好、不該得病,轉而借一些小毛病、小差錯把怨氣發在護士身上(他們不敢對醫生發洩不滿,因為他們認為他們的命是掌握在醫生手裡,錢也是掌握在醫生手裡)。通常出現這種狀況時都需要醫生出面解決問題,這時候我們花費重金學來的「知識」就派上用場了,我們又是安慰又是許諾,又是同情又是理解,那些可憐又無辜的病人哪是我們這些高材生的對手,我們再穿插一些複雜高深的醫學理論,他們就暈暈乎乎了,但他們哪裡知道他們的痛苦就是我們一手製造的呢?這真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至於那些年我到底做了多少這樣的「思想工作」,我自己也記不清了,這都要「感謝」我們的黨和國家,是它們多年教育的「成果」,使我把「對付」病人的這套手法玩得爐火純青。
每年每家醫院都會發生很多醫療事故,但到年終總結的時候卻沒幾件,其原因是有很多醫療事故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內部解決的。其中絕大部分醫療事故患者都不知情,只有那些導致嚴重傷殘或死亡的醫療事故才會引起關注。而每當這個時候,醫院就會啟動所謂的應急預案,封鎖消息,一致對外,與病人及病人家屬形成對立。我們科曾經有一位年輕的病人,在一個常規手術以後三天死亡,我們自己很清楚是重大的醫療事故,而且出事環節在哪裡我們也心知肚明,但仍硬說患者死亡與手術無關,是正常死亡,整個診療過程沒有過錯。這個病人死得很快、很突然,但是在病人死亡的當天晚上,我們就把患者的病歷重新修改偽造好了,並且反覆檢查,確保看不出一點問題,我也積極參與其中。那個時候,誰也沒去想一條鮮活的生命因為我們的過錯而消逝了,誰也沒去想哀慟的患者父母。我們關心的是如何把家屬矇騙過去,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糾紛。我們心裡甚至還怨恨患者家屬,好像是他們無理取鬧,害得我們加班加點地改病歷,累得疲憊不堪,好像整件事有過錯的是已經死去的患者和還活著的患者家屬而不是我們。作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作為一個信神的人,我為何變得這麼冷漠無情,這個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現在回想起來都不寒而慄。那個時候,「醫者父母心」的說法顯得那麼蒼白無力,而且具有諷刺意味。後來封存病歷的時候,我們心裡並不著慌,因為我們提前偽造了病歷,根本看不出漏洞。另外,家屬要求屍檢,所謂的屍檢是由醫療事故鑑定委員會來完成,而這些執行屍檢以及鑑定的專家,都是我們的同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鑑定結果有幾分真實可靠就可想而知了。果然,在正式鑑定結果還沒出來之前,他們就提前打電話告訴我們,屍檢結果是手術後內部慢性失血導致失血性休克死亡,同時又說,到時候鑑定結果他們不會這麼寫。雖然患者家屬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患者正常死亡的說法,但是,在醫院領導的有力斡旋之下,最後這件事以醫院無過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援助患者家庭幾萬元收場。
眾所周知,醫療改革是近些年興起的一項「惠民」好政策,但是改來改去還是看病難、看病貴,誰又知道這裡面也是黑幕重重。各家醫院與醫保辦互相勾結,愚弄患者,我們醫務人員也助紂為虐,矇騙那些無辜的病人。患者每年都要上交可觀的醫療保險費,但真正到了看病治療的時候,卻完全沒有自己的自由與選擇,用什麼藥、如何治療都是醫生與醫保辦說了算。有門路的病人就可以一路綠燈,到哪家醫院治療,採用什麼方式治療,用多少錢都不是問題,而對那些沒錢沒勢的病人則層層設卡,百般刁難,這些病人根本得不到該有的醫療保障。醫保經費就是一塊大蛋糕,分配使用權掌握在少數有權的人手裡。醫保辦每年對每家醫院都按計劃分配定額的醫保經費,這個定額如果一年以內沒有用完,下一年就會少劃撥經費。而如果所用的金額超出劃撥金額很多,醫保辦則會剋扣資金。所以給醫保患者看病就成了一個需要準確拿捏分寸的技術活,而這個任務交給高級知識分子雲集的醫院來完成就再合適不過了。為了達到在使用醫保經費上的利益最大化,每家醫院對醫保經費的使用實行的都是先緊後鬆的原則,即上半年看病的醫保病人費用卡得很死,很多的治療方式和藥物使用都受限制,唯恐總體費用超標,必須隨時把握好那個「度」,而快到年終的時候,醫院會要求醫生根據經費剩餘額度放開手腳治療用藥,必須在年底之前用完或者稍超醫保經費定額。而我們這些受人尊敬的醫生則唯醫院領導馬首是瞻,讓我們緊我們就緊,讓我們鬆我們就鬆。在這類事上,我們奉行的是「醫院的利益高於一切」,這跟我們偉大祖國的號召驚人地一致,那就是「黨和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至於「病人的利益」、「老百姓的利益」,那只是一個傳說。
另外,多數醫生給人的印象都是知識淵博、溫文儒雅、談吐不凡,可是誰又知道這些醫生背後的生活是怎樣的放蕩糜爛。我們在病人面前表現的都是一本正經、端莊正派,可是背地裡那是什麼話都說,什麼事都做。最讓人接受不了的是,在手術室裡,一台手術下來,從麻醉開始到病人做完手術推出手術室,這些「白衣天使」的嘴就沒停過,互相挑逗、勾引,什麼污穢骯髒、低級下流的話都說得出口,根本就當手術台上的病人不存在。更有甚者,對有些全身麻醉失去知覺的手術病人,醫護人員竟不知羞恥地公然對患者的裸露部位品頭論足,絲毫不顧及患者隱私,這都已經成了所謂的「手術室文化」了。那些院長主任們對那些稍有姿色的「醫藥代表」(在醫院推銷藥品的人),常常利用手中的權力利誘她們跟其發生不正當關係,並且經常藉職務之便挑逗騷擾女下屬,至於還有多少不可告人的關係,大家都心照不宣。在這樣的環境裡,在這種邪惡風氣的薰染下,我很快也變得言辭輕浮,跟異性拍拍打打、摟摟抱抱,不覺為恥,反以此為享受,並且放蕩、墮落,注重吃喝玩樂享受,過著醉生夢死的糜爛生活。我的人生觀、價值觀完全扭曲變形,為了爭名奪利,為了早日爬上高位,過上領導那種「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的生活,我拼命「充電」,絞盡腦汁寫論文、做課題;在領導面前溜鬚拍馬、阿諛奉承,極力討好賣乖;與同事之間明爭暗鬥,外表推杯換盞、稱兄道弟,內裡暗潮洶湧、爾虞我詐。然而,在一次次的「提拔」機會面前,我總是由滿心期待到灰心失望,由激動萬分到失落下沉,最後折騰得心力交瘁、疲憊不堪。那時候我感覺自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當我一個人的時候也常常問自己:「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我還是一個信主的人嗎?難道這些真是我想要的生活嗎?」我無奈、彷徨、痛苦,但是我又無力掙脫,無法擺脫這個邪惡的浪潮,只能繼續遵循著行業「潛規則」,適應著這個邪惡社會的生存規律,繼續為著自己的名利奮鬥,我不知道何時是頭,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就在我的內心極度壓抑、痛苦之時,上天的特大洪福臨到了我。2007年,我很幸運地接受了全能神的末世作工,我看到神話說:「你失去了本該擁有的一切,失去了全能者賜給你的一切,進入了無邊的苦海之中,沒有救助的力量,沒有生還的希望,只是在掙扎、在奔波……從那一刻開始,你就注定被那惡者苦害,遠離全能者的祝福,遠離全能者的供應,走上一條不歸路。千萬聲呼喚難以喚醒你的心、你的靈,你沉睡在惡者的手中,被那惡者引誘進入了無邊的境地,沒有方向、沒有路標。從此,你失去了起初的天真、無邪,開始躲避全能者的看顧。那惡者在你的心中指引著你的一切,成了你的生命,你不再害怕他,不再躲避、懷疑他,而是把他當作心中的神,你開始供奉他、朝拜他,與他形影不離,與他相互承諾生死。」神話是那麼的知心,一語點透了我的心海世界,我自己無法說清的心情神話都給表達出來了,猶如從小看我長大的長者看到我墮落後在為我憂傷、為我惋惜,更是在與我知心交談。我深感神對我有望眼欲穿的了解,神早就知道我內心的彷徨與痛苦,所以及時向我伸出了拯救之手。為此,我雀躍、我激動,猶如在外流浪多年的遊子終於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享受著母愛的撫慰,是那麼的踏實、安然,我似乎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心靈停靠的港灣。進入教會以後,我更看到神家完全是另一番天地,神家弟兄姊妹穿著都很端莊正派,弟兄與姊妹之間接觸界限清楚,不像世界潮流那樣衣著怪異,袒胸露背,男女在一起勾肩搭背,沒有體統。很多弟兄姊妹雖然穿著很樸素,但他們的舉止大方得體,渾身散發出一股正氣活力,這是我以往接觸的人身上所不具備的。有一次,我有事去傳福音弟兄姊妹住的地方,那是一個租住的房子,特別簡陋,除了必需的炊具和日用品外就沒什麼了,飯菜也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都是以鹹菜、乾菜為主。看到這些,我心裡特別難受,覺得自己平時大手大腳花錢簡直就是作孽。於是我提出出錢給他們買東西,改善一下他們的生活條件。他們說沒什麼缺少的,已經相當好了,言語真誠,不像是說客套話。我想到自己對病人送的東西從來都是來者不拒,貪得無厭,不由得蒙羞加慚愧。他們越是推辭,我越是想為他們做點什麼,以彌補自己內心的不安。後來我執意要幫助他們,他們說:「弟兄,你要奉獻就奉獻給神吧,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缺。」再後來,我把病人送給我的一些禮品拿給他們,他們全用在了傳福音上,一點都沒捨得留下來自己享用。我很久以後才知道,那些離開家盡本分的弟兄姊妹,沒有任何的收入來源,教會每月給每個人30-50元的零花錢。我當時覺得不可思議,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這麼點錢能做什麼用途呢!如果是我,那不得愁死啊,我出門時如果兜裡不揣個一兩千塊錢,就覺得不踏實。可他們卻看不出有絲毫的愁苦,反而總是樂呵呵的,比我這個「有錢人」快樂得多。此時我似乎才意識到錢財、物質並不能給人帶來真正的快樂,心裡有神才是真快樂、真幸福。
後來我看到神話說:「你們與我同在一個境地,但你們卻沾滿了污穢,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是起初造人的原樣,而且你們因著天天都學那污鬼的樣式,行那污鬼所行的,說那污鬼所說的,因此,你們渾身上下以至於你們的舌唇都蘸滿了它的污水,甚至使你們的全人都遍體污跡,沒有一處是我作工可使用的地方,太令人傷心了!你們竟然活在這樣一個牛馬世界中,你們居然心中不覺愁苦,而且是滿心歡喜,生活得逍遙自在,在那污水中游來游去竟然不知自身落在了這樣一個境地中。每日都與污鬼來往,又與『糞便』來往,生活低級,竟然不知你哪裡是在人間中生存,哪裡是在自己掌握自己,豈不知你的人生早已叫那污鬼踐踏了?你的人格早叫這污水玷污了?你以為你是在人間樂園中生活,你以為你是在幸福中的人嗎?豈不知你與污鬼同活了一生,你與污鬼為你預備的所有一切同在了一生?你的生活豈是有意義的呢?你的人生豈是有價值的呢?」神話的字字句句都像針一樣扎在我的心裡,想想自己這一路走過來,一步步地墮落,以至於到今天我已經完全與世界同流合污,我渾身上下已經沾滿了邪惡、污濁,我的良知、人性已經完全泯滅,早就失去了起初的純真,失去了一個信神之人該持守的最低標準。為了一己私利,為了滿足自己對錢財、物質的貪慾,我無視病人的痛苦,肆意搜刮、索取他們的血汗,拿著病人的「救命錢」穿名牌、吃美食、歌舞宴樂、糜爛放縱;為了利益,我出賣良心,唯錢是命,唯命是從,為「創益」獻計獻策,愚弄欺哄病人;為了維護醫院的「聲譽」,為了不影響自己的長期利益,我喪失良心的標準,失去做人的底線,置病人的生死於不顧,竟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篡改病歷,欺世盜名;為了出人頭地,為了早日爬上高位,獲得更高享受,我拼命工作討好魔鬼,絞盡腦汁,耍盡心計,以致身心俱疲,苦不堪言……往事一幕幕、惡行一樁樁,此時此刻在神話的審判下,這些往事、惡行似乎都在撞擊著我的內心,刺痛著我的心與靈,我深深地感到在這個邪惡的大染缸裡,我早已被敗壞得牛頭馬面,失去了該有的人格、尊嚴、良知、道德,全盤接受了撒但所賜的「贈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金錢至上」「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這些撒但的毒素深深扎根在我裡面,成了我行事為人的準則。可我被撒但糟蹋得遍體污跡還全然不知,還想在這個污泥地裡爭得一席之地;經受著污鬼的百般摧殘不覺得苦,還活得逍遙自在,我真是可憐、可悲、可恨!藉著神話的審判,再對比那些追求真理的弟兄姊妹的活出,我才看到自己的人生觀與追求目標是那樣的低俗與骯髒,殘害人、愚弄人的手段是如此的惡毒與奸詐,才看見自己完全沒有了人的模樣,實屬那污鬼、敗類、惡者。今天若不是神及時的憐憫與拯救,我還會繼續沉淪墮落下去,最終完全被撒但吞噬。
於是我暗下決心,不能再像以往那樣生活、行事,那樣活著太沒有人格,那樣做太喪良心,我要改變生活方式,追求活出正常人的樣式,做一個真正的人。後來我看到神話說:「你們這些人吃的、穿的都與它們不一樣,你們都享受著神的話,過著有意義的生活,它們享受什麼?它們只享受祖宗的遺產、『民族的氣概』,哪有一點人性的味道!你們這些人的穿著打扮、言談舉止都與它們不同,最終你們能完全脫離污穢,不再陷入撒但的試探之中,得著神每天的供應。你們應時時謹慎,雖活在污穢之地卻不沾染污穢,能與神同活,蒙了極大的保守,在這塊黃土地上就揀選了你們這些人,這些人不是最有福的人嗎?你是一個受造之物,理當敬拜神,追求有意義的人生,你不敬拜神,活在污穢的肉體之中,不成了衣冠禽獸了嗎?你既是一個人,就應該為神花費忍受一切痛苦!就你現在受這點苦,你應心裡高興踏實地接受才是,活出一個有意義的人生,像約伯一樣,像彼得一樣。」看完神的話,我心裡越來越亮堂,神道成肉身來拯救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恰好被我趕上了,我得好好珍惜這個機會,我不能白信神一回,不能像一個奴隸那樣活著。雖然我不能改變這個黑暗的世界,但是我可以擺脫它、背叛它,不再被它奴役,不再為它賣命。我知道了我該走什麼樣的道路,我該怎麼活著,因神全是聖潔、全是公義,神的話一定能變化我、潔淨我,讓我活出一個有意義的人生。於是我開始往神的要求上去努力,不再過那種奢華糜爛的生活,對錢財也看得淡薄了。工作中,給病人開藥時,我有意識地背叛自己的貪念,該給病人吃什麼藥就開什麼藥,用不上的藥就不開;坐門診時根據病人病情收治,不再像以往那樣信口胡謅忽悠病人,該住院的就讓他們住院治療,只需看門診的就不再忽悠他們住院。雖然這樣做會給自己減少很多的收入,但我覺得良心平安,心裡坦然。

但是在這個黑暗的社會中,人走正道、憑良心做事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段時間後,因我們科室的收入與回扣少了,我們科室的主任就經常批評我,讓我多開藥,多收病人住院,同事們也不理解,那些醫藥代表看到我更是由以前的滿面春風變成形同陌路。當時我心裡很受痛苦煎熬: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憑良心做點事就這麼難呢!我裡面在掙扎、徘徊,一邊是神的話、神的要求,一邊是各種誘惑陷阱,如果我繼續堅持自己的良心標準,那周圍的各種壓力就會隨之而來,隨時會遭到他們的冷眼、排擠,可繼續與他們同流合污,我就是在明知故犯,違背神話……為此,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沾上蛛網的蟲子,極力掙扎卻掙扎不出來,心裡特別痛苦難受。
但神卻沒有放棄對我的拯救,藉著擺設實際的環境,讓我一步步看透了這個世界的邪惡黑暗,人間的不可生存,人與人之間的虛偽、爭鬥,猶如動物世界毫無人情溫暖。在我們科室增加病區的時候,醫院放出口風,說是只增加一個病區,同時也就意味著要提拔一個新的科室主任。於是兩個資歷相當、原本非常要好的副主任,為了升官,為了一爭高下,常常爭搶病人,鬧得不可開交,甚至背後彼此攻擊、詆毀。後來醫院增加了兩個病區,他倆同時被提拔,但兩人的關係卻徹底破裂了。還有,我們的新院長把老院長的科研成果佔為己有,後得知被人透露給老院長,他竟請人用技術手段查出此人,並背後揚言:「誰也別想在我背後搞鬼,你只要敢動,我就能查出來。」我當時感覺特別恐怖,這哪像是在醫院裡上班啊,簡直就是在戰場打仗,連高科技間諜手段都用上了。後來那位給老院長打電話的醫生多次給院長送禮並且解釋道歉,但無濟於事,我們明顯看出他事事處處被院長打壓,他自己也只能忍氣吞聲,毫無辦法。親眼目睹了這些沒有硝煙的戰爭後,我感覺人與人之間都是面和心不和,虛情假意,當面客客氣氣、互相恭唯,背後勾心鬥角、互相利用。覺得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特別凶險,沒有安全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人暗算你。因此,我對各種應酬交際逐漸開始反感,想盡各種辦法遠離迴避。另外,我還親眼看見我們醫院的兩位主任先後患上不治之症,一位不到五十歲,夫妻倆都是醫院的主任,收入特別高,條件特別好,然而,因為腦出血,他一夜之間成為植物人:另一個才四十出頭,剛被提拔做科室主任就查出患了肺癌,做完手術以後,只能長期呆在家裡,工作生活完全毀了。這兩件事對我震撼特別大,他們都年富力強,身為醫生,卻救不了自己。這讓我看到人的生命太脆弱,人的生死、貧富、順境逆境都在神手裡掌握,人自己根本就掌控不了什麼,人的努力、付出再多,如果沒有神的祝福,最終仍是一場空。於是我想盡各種辦法不去上班,以減少接觸那些骯髒污穢的事情,甚至長期請病假,哪怕這樣會少很多收入。
因著請病假,因著有意識地遠離那些罪惡,我就有更多的時間過教會生活,享受更多的聖靈作工,隨著吃喝神話的增多,我越來越看到神的聖潔、公義,便越來越恨惡醫院的黑暗、險惡,我從心裡不願再活在這樣一個污泥之地中。在接受神末世作工一年多以後,我毅然辭掉了醫院的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盡本分中。幾年來,我在神家裡盡各種力所能及的本分,慢慢地我身上的各種壞毛病也改了,在吃穿睡住方面的窮講究也少了,因我知道身體的好壞都在神手裡,健康是神祝福來的,不是自己窮講究就能有的。所以,我到哪兒吃飯都香,心裡一點障礙也沒有;到哪兒睡覺都甜,而且是從來都沒有的踏實安穩,這是我以前花錢買都買不到的。以前在醫院裡上班,為了追求出人頭地,我拼命工作,長期處在緊張焦慮之中,因此常常生病,生活得疲憊不堪;盡本分以後,我慢慢學會了凡事依靠神、仰望神,前途命運都交在神手裡,不再想著追求更多的錢財物質,沒有那麼多奢侈的慾望,身心比以前健康得多,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在世界上,人與人之間奉行的是「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話到嘴邊留三分」的詭詐處世法則,因著沒有知心人,沒人說真心話,我在世界上吃過很多虧,上過很多當,聽過的「雨後送傘」的話更是不計其數;而在神家,弟兄姊妹之間互相幫助扶持,無論有什麼問題,都能敞開心真誠地交通,彼此之間沒有防備、沒有算計。在這裡,我體會到了家的感覺,這裡才是真正的人間樂園,才是一方聖地、一方淨土。
在跟隨神的這幾年中,在神話的審判刑罰中我逐漸對自己有了認識,我的人生觀、追求觀點也逐漸有了變化,我感覺自己的心靈比以前純淨了許多,我的內心比以前乾淨了許多,我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改善。我知道這都是全能神的作工給我帶來的變化,是神的話語給我注入了新的生命活力,使我的良知、人性開始恢復,使我這個被邪惡潮流薰陶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墮落「天使」慢慢有了點人的模樣,走上了人生的正道,開始了真正的人生。我深深體會到:邪惡世界將我這個「白衣天使」敗壞得百孔千瘡,墮落到極處,全能神把我這個「墮落天使」從人間地獄中拉了上來,拯救了我,變化了我。
親愛的朋友,也許你是我的同行,那你肯定清楚我所說的是不是事實,可能你也曾和我一樣面對黑暗現狀痛苦無力,有過掙扎、有過彷徨;也許你還不明真相,在黑暗的漩渦裡被宰割、被欺騙而不自知。請你不要失去信心,帶著一顆尋求的心來聽聽全能神的話,你一定能從中找到希望、找到方向。全能神說:「他要尋找,尋找你的心,尋找你的靈,給你水給你食物,讓你甦醒過來,不再乾渴,不再飢餓。當你感覺到疲憊時,當你稍稍感覺這個世間的一份蒼涼時,不要迷茫、不要哭泣,全能神——守望者隨時都會擁抱你的到來。」希望大家能從我身上看到全能神的憐憫與拯救,早日來到全能神的面前,接受神的拯救,走上人生正道,千萬別再猶豫耽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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